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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娶的媳婦是個伶俐人,可伶俐得過了頭,時時處處打聽我一個月多少月錢?身上的裙子多少錢縫的。
我不耐煩同她多說,只咬牙忍着,她嘴裏的我竟也是個姨娘。
我爹做了兩年的老太爺,不曾問過一聲女兒過得好不好,只一句話,哄好主母,伺候好老爺,若是撈着了銀子,記得給家裏多捎些,他還得給他的小孫孫攢娶媳婦的錢呢!
妹妹見了我就是一通哭窮,我爹拿錢給三個叔叔娶了媳婦,卻連十兩銀子也捨不得給她。
似乎那十兩銀子就是路邊的石頭,隨處可見。
銀子是個好東西,可又不那麼好了,它太光亮,不經意間就將人心裏的彎彎繞繞照了個透徹。
我娘早幾年就沒了,卻沒一個人同我說過,櫃子裏放着她給我做的兩雙鞋子,有一雙是紅的,說是趕着我嫁人,她還要給我做套紅襖子。
愛我的人卻去得那樣早,誰都說不清楚她是怎樣去的,是不願還是不敢說都已不重要了,人都沒了,說清楚明白了還有什麼用?
我只待了三日,留下了十兩銀子,看着他們滿眼的失望,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