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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開始,家門口車水馬龍,連個站着地兒都沒有了。
我帶着寶珠住到了鋪子裏,第五日二兄來尋我們,他是個溫潤慢吞吞的性子,從沒見他發過火,可這日他來,臉色並不好,眼下黑眼圈大得瘮人。
寶珠端了碗餛飩給他,他三兩口吃了,又要了一碗,似數天沒喫過飯般。
「寶銀,阿孃叫我喚你家去,她昨日已病了,家裏往日斷了的親戚一波接一波,昨日舅舅一家來了,氣了阿孃一場,今早玉娘又回來了,不知和阿爹阿孃說了什麼,阿孃竟氣暈過去了,他們也不走,還不依不饒地在家待着呢!阿爹拿了棍子趕他們,如今閃了腰,躺在牀上動彈不了,我讓三弟去請郎中了,家裏的院門都被擠壞了,阿孃說這院子是你的,叫你回去做主。」
他的語氣又是無奈又是好氣,我本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不好多說什麼,卻不想來的人竟這般沒皮沒臉,我被氣笑了。
本不想帶着寶珠,可她非得跟着,我們三人走得快,不過一刻鐘便到家了,家裏的兩扇門不知是被拆了還是真的擠破了,如今就丟在巷口,一衆下人坐在上面嗑瓜子說閒話。
看來溫家的親戚並不窮麼,都能使得起下人,溫家落難時,沒一個站出來說句話,如今大概聽說大郎君有了出息,京城不敢去,便跑這兒撒野來了。
正屋裏擠擠挨挨,男女老少坐了不下二十個人,阿叔就躺在二兄和三兄的房子裏,地下站了一羣人,我和寶珠的牀上躺着個孩子,溫家的大小姐玉娘正在給牀上的孩子換尿布。
「你們都是誰?來我家做什麼?誰讓你進我和阿姐屋子的?」寶珠可不會忍,衝進去就將換尿布的玉娘扯了起來,樣子又兇又狠。
她雖從不說,可玉娘她該是記得的,畢竟是她的親阿姐,旁人也就罷了,或許剛開始她確實也有苦衷,可整整八年,她真騰不出幾日來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