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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
「你不打算抬起頭來讓朕看看了?」
聖人說的,都叫聖旨,既是聖人叫我抬頭,哪有不抬的道理。
我慢慢抬起頭來,聖人麼生得很平常,可他身上有一種一眼就能讓人察覺出來他是九五之尊的氣質。長相草率,氣質卻極出衆。
「我聽如初和大伴說你生得白,甚至比如初還白三分,臉怎得這般黑?莫不是抹了鍋底灰又來騙朕?」
「陛下多慮了,草民剛從東海回來,黑也是海風吹的,養一養便白回來了。」再說誰能將鍋底灰塗得這樣勻稱?再說只是稍微有一點點黑好不好?
「你那狗蛋呢?」
「陛下恕罪。」我還能說什麼?狗蛋這件事看起來是繞不過去了,明明心底都明白,偏偏還都要裝傻。
「今日尋你來是有件事同你說,如初今年已三十有一,和朕同歲,朕的長子都十三了,他還孤家寡人一個,看他清心寡慾那樣子似不想娶妻了。聽聞你現在是溫家的大姑奶奶了,溫家上下都聽你的,朕欲再給他賜門親事,你問一問他喜歡誰,即便是個男人,朕也認了,只要他喜歡便成。再有呢他的過往你也知曉,御史臺有個御史,上朝沒事就愛拿他的過往說事,朕攔了數回,可御史就是專門說話的,朕總不能不叫他說話吧?朕知道你在汴京罵人,那罵的都能寫進書裏了,今日朕便給你個機會,讓你替如初去說句公道話,他那悶葫蘆的性子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