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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自閉症的蕾蕾,又捧着一杯溫熱的白開水悉心照顧母親喫下兩片降壓藥。
自始至終,她臉上湧動着一種習以爲常的從容與平和。
她笑着向我解釋:「媽怕你擔心,不讓說,她說你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那間父親守了大半輩子的小店還在,如今接替他起早貪黑,迎來送往的變成了弟弟。
我挺意外的,那個從小就沒有定性,做什麼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弟弟,最後竟然在這小破店紮下了根。
我問他不是最討厭南北貨混合在一起的怪味嗎?他撓撓脖子,露出一絲羞赧:「可是爸爸喜歡。」
偶爾我也會去店裏轉轉,父親總愛躺在店門口的那張躺椅上,對着日光搖搖晃晃,優哉優哉,也只有在這裏,他纔不會到處亂跑。
他還是經常認不出我,有時會把我當成愛買香菇和魚丸的常客,有時以爲我是弟弟的女朋友,有一次他還給我準備了個紅包。
母親也塞過一個紅包給我,薄薄的一層,裏面只放了一張泛舊的存摺。
她說:「你離家去學校報到的那一天,我和你爸一夜沒睡,我說你這一去怕是以後只會留在那兒工作、結婚、生子了,你爸寬慰我說你打小就主意正,又聰明,到哪都喫不了虧的,只要你高興,隨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