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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罩下頭的燭火用髮簪撥過,卻依舊燒得羸弱,香秀捧着一張繡繃,繡兩針,便抬頭四處瞧瞧,一副不安的模樣。一個不小心,香秀還扎中了自己的手指,疼的“哎喲哎喲”叫了起來。
朝煙正坐在窗前抄賬,見香秀如此心不在焉,便擱了筆問:“這是怎麼了?”
“姑姑,我怕。”香秀將手指頭上的血珠放在嘴裏吮乾淨,小聲嘟囔道,“萬一這世上當真有鬼魂,那投水自殺的彩兒在長信宮裏徘徊不去,又該怎麼辦?”
聞言,朝煙氣不打一處來:“小笨丫頭,這世上沒有鬼怪。”頓一頓,朝煙又道,“且我瞧着,那彩兒之死,興許與咱們殿下根本沒什麼干係。便是她要討債,也討不到咱們頭上來。”
朝煙雖不敢篤定,但她心中總覺得,魏王並非是個好色成性之徒。要不然,這宮中怎麼只有這點兒宮女?
且魏王雖對她輕佻,卻沒有當真地將她拉到牀上去輕薄。魏王的種種行徑,竟更像是一場作給旁人看的紈絝戲折,又像是……
又像是一個自以爲是的男子,當真在用自個兒的方法,笨拙地討好心上的女子。
不過,這個念頭只出現了一瞬,便被朝煙自己否決了。就算魏王如今被禁足長信宮,可他也是身份尊貴的龍裔,豈會屈尊對自己生出那等念頭?這是無稽之談。
她正在出神,就聽得香秀道:“姑姑,你不是說,‘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嗎?你也沒見着彩兒之死到底是不是…是不是那位做的,怎麼就這般篤定與那位無關了呢?您怪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