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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薛懷安每次回想起這段過往,便會不由得笑出來。
若是初荷恰巧在旁邊,他就會再次不厭其煩地問她:“初荷,你當時是怎樣想我的?”
初荷總是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瞪他一眼,做出隔空扇他耳光的手勢。於是,他配合地表現出慘兮兮捱打的模樣,頭隨着初荷的手左右擺動。她若是不停手,他便繼續搖頭晃腦下去。
一般情況下,初荷這樣假裝打了十來下,就會“撲哧”一聲笑出來,再瞪薛懷安一眼,扭頭去忙自己的活計,留下他一個人在那裏傻樂。
時過境遷,這件事如今已成了談笑之資,但薛懷安知道,那時候初荷的確被嚇得不輕。
他記得她一聽自己這樣問,便把眼光投向花影下面,緊接着“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薛懷安的頭”就躺在那叢花下。
——那是一個剛剛割下、空幹了血、用石灰做過簡單處理的黑人頭顱,脖頸處仍然凝着血跡,凹陷的眼睛緊閉着,厚實的雙脣已經沒了血色,泛着帶紫的青白之色。
薛懷安順着眼前小女孩兒驚恐的目光看去,立刻喜上眉梢,樂顛顛地跑過去,拾起頭顱,一邊察看一邊說:“多謝,多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