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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兒時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薛懷安仍然清楚地記得,那時候,自己有一條狗,很大、很溫柔。
黑色,初生牛犢般的個頭,方頭方腦,兩腮掛着肥肉,眼睛小而傻,不知道的人會以爲這樣的狗很兇悍,實則卻是脾氣溫和的傢伙。
他幼時貪睡,清晨上學總是起不來,早晨的時候大狗就在他胸口拱啊拱地叫他起牀,他被拱得煩了,就伸手一把將它摟過來抱在懷裏繼續睡,任由那傢伙呼哧呼哧往他心口噴着熱氣,一點兒一點兒將他身上的疲倦趕走,才緩緩睜開眼睛,對着那個大毛頭說:“早。”
奇怪,明明該是個大毛頭的,難道是做夢了嗎?薛懷安在睜開眼睛的剎那,有些迷糊,不知道剛纔關於狗的記憶是一個夢,還是現在懷裏抱着的初荷是一個夢?
初荷把小臉兒從他懷中掙脫出來,臉上帶着氣惱的紅色,道:“叫你起牀可真費勁兒,鬆手,勒死我了。”
薛懷安笑笑,懷裏的小東西眼睛是圓圓的,有天生的狡黠光芒,不像狗,更像是一隻小貓。雖然臉上掛着怒氣,可是他知道她並非真的惱了。她真正生氣的時候,是不會說話的,完全用手語,纖細的手指在空中舞動,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釋放出心底的怒意。
所以,他沒有鬆手,繼續攬住她,不着邊際地說:“沒有大狗,就用小貓湊合一下吧。”說完,閉上眼睛繼續去做春秋大夢。
顯然,薛懷安由於缺乏常識,不知道貓和狗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物,貓根本不會安靜地待在他懷中。貓開始撕咬和撓抓,而且這隻貓的腕力是屬於鐵金剛級別的,兩三秒之後,他已經承受不住,睜開眼睛討饒道:“女俠,饒命吧,小可還有爲民除害的重任在身,現在還不能死啊,有冤有仇以後再算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