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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騁走後,我給張大頭打了電話:「你不是說峯山沒問題嗎,你個大傻X!」
他們家的項目在省城郊外峯山,出事的時候報紙上都登了的,當時我也覺得不對勁,讓大頭去了一趟。
我覺得我要找的飛頭獠子就藏在那裏。
池騁說,山體塌方時死了幾個工人,還有幾個受傷的,其中有個叫顧大海的後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池騁去看過他,一個四十多歲的糙老爺們,掐着蘭花指,嗓音柔媚,神情嬌羞地唱戲:
「奴乘油壁車,郎騎青驄馬,何處結同心,西陵松柏下……」
就這麼瘋瘋癲癲地唱了幾日,然後在一個晚上悄無聲息地死掉了。
顧大海死的那天他女兒剛好去看他,他那天很安靜,喫着女兒帶去的燒雞,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嘆了句——
「這世道變化得真讓人害怕啊。」
說話時,他的聲音是個女腔,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