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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自己手上的白麪饅頭遞到我嘴邊，咧着嘴笑：「喫。」
我多久沒有喫過白麪饅頭了，想來是很久很久了，不然我怎麼會在一個饅頭裏喫出了肉的味道。
「流血了。」小丫頭盯着我拿饅頭的手，將小腦袋湊了過來。
手上的血我也分不清是那兩個人的血，還是那瓷瓦片割傷流出來的血。
我縮了縮手，卻沒想到她鼓了鼓腮幫子朝我的手吹出兩口氣，奶聲奶氣問我：「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不疼。」我喫完了饅頭，將手縮到背後。
那是雙殺了人的手。
小丫頭眨了眨眼，轉身便往巷子口跑。
不一會又揣了好一堆饅頭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