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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迈一迈,人就直直地朝窗边的人影走去,正好有风来,吹起来几缕长发一下扫到他手臂上,他禁不住心头悸动得厉害,生生忍下了去碰触那头发的念头,避开清风走到窗沿另一端靠着,也不和人说话,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发呆的人。
沈岩一见李施煦的动作表情,就知道这人这回是来真的了,大概远不止产生了一些好感,十有八九他是心动了。从小一起长到大,不说没见他对哪家姑娘这么在意过,就是他主动走向谁的情形都是很少的,他那几个发小以前就说过,说李施煦这辈子怕是不容易爱上谁。
类似的话袁佳期也说过,那时候她分手分得坚决,李施煦开始没松口,最后她豁出去面子在众人跟前梗着脖子问你爱我吗,你要能说一句爱我我就不分手。
李施煦没说出口。
沈岩当时特震惊,他哪知道李施煦一场恋爱谈下来连句我爱你都没和人说过。一想也是,在美国那会,袁佳期追了李施煦三年,他也礼貌得体地拒绝了三年,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意外,他也不会答应她谈恋爱说同意试试。
李施煦这人,向来除了家人和几个相交多年的朋友,他在谁跟前都是礼貌的始终保持着距离的,绝不是如今这样,有意无意就要留人在身边,不在身边又立马主动迎上去的。
他在云雅面前的样子,跟在任何人跟前的,都不一样。
这些云雅当然都不知道,她甚至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身边有人来,神思飘荡到远处的山上天上,她在奢求延长这样身心舒适的时刻,最好能溺死在这场轻松的梦里,没有厌恶的人也没有恐惧,没有吃人的流言蜚语也没有恶心的碰触,更没有滴血的刀尖和挽不回头的死亡,酷暑寒冬都被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