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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反駁,母親就說:"他那傻子腦袋說不定也會有一兩回對,誰又能肯定他是錯的?"
大少爺的脾氣向來很好,他說:"不過是一個奴才得以對主子盡忠時的笑容罷了。"
聰明人就是這樣,他們是好脾氣的,又是互不相讓的,隨和的,又是固執己見的。想不到汪波土司又派人來了。這一次是兩個人,我們同樣照此辦理。那些還是熱乎乎的人頭隨快馬馳向遠處時,大少爺輕輕地說:"我看這事叫我操心了。"
汪波土司的人又來了,這次是三個人。這次,我的哥哥大笑起來,說:"汪波是拿他奴隸的腦袋和我們開玩笑,好吧,只要他有人,我們就砍吧。"
只是這三個人的腦袋砍下來,沒有再送過去了。我們這裏也放了快馬去,但馬上是信差。信很簡單,致了該致的問候後,麥其土司祝賀汪波土司手下有那麼多忠誠勇敢的奴隸。汪波土司沒有回信,只是自己派人來把三個人頭取走了。至於他們的身子就請喇嘛們做了法事,在河邊燒化了事。
有這麼轟轟烈烈的事情發生,簡直就沒有人發覺春天已經來了。
剛剛收上來的罌粟種子又分發下去,撤播到更加寬廣的土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