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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對母親說:“看看你們一家子,儘教我兒子些什麼。”
舅舅沒有在預定的時間回來。他是去了以前當和尚時寺廟附近的一個地方。所以,父親說起舅舅時總是說:“哼,那個騷和尚,可能給一條母狗咬了吧。”
倒是外公越來越像個牧羊人了。羊羣漫過木橋時,他把橋板踩得哐哐作響。表姐和丹泊都發現外公的身材比舅舅還高大。短短几天,還俗的老喇嘛又是村裏那種終日辛苦勞作的壯年男子了。星期天,丹泊要去放羊。表姐說:“放心好了,他行。我還是帶你去割草。”
割了草,背到房子後邊大杉樹上搭着的架子上晾好。兩個人就在寬敞的木架上躺下。鼻子裏立即就充滿了松脂和乾草的味道。丹泊就說表姐你變成一把乾草了。
“放屁,我是人,不是乾草。”
“那你的手、耳朵,怎麼都是乾草的味道。”
表姐就格格地笑起來:“不要臉,我要告你。”
丹泊問舅舅爲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找一個女人。
表姐說:“以前他們就好了。可外公不準。現在外公準了。當然就去接她了。”
丹泊就說:“哦,舅舅硬是個騷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