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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還愣着呢,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已經蹲着馬步揮舞雙手,“嘿”“哈”地對着人家老師出手了……
後來自然沒有被錄取。一代女俠餘週週自此退隱江湖,深以爲恥。
其實她並不知道,這些所謂的“面試”都只是走過場,真正的面試看的是家長的背景和禮金,她被刷掉並不是因爲面試的老師看不上她的武藝。
對於這件事,餘週週和她的媽媽因爲不同的心思而各自愧疚。只是餘週週並不覺得很遺憾,雖然路過幼兒園看到院子裏那些漂亮的小滑梯,還有漂亮的小孩子們坐在彩色的小桌前比賽誰喫飯喫得又快又多,她也不是不羨慕,但是一聽說幼兒園裏的小孩兒每天中午必須強制午睡,她就慶幸不已。
只是她不知道,有次媽媽帶着她去某家工廠的宿舍上門做推拿,她抱着人家廠房裏的流浪貓窩在鍋爐邊睡得很香,而媽媽看着熟睡的她,想到沒有本事讓她上一個好些的幼兒園,愧疚地哽咽了很久。
許多年後,當她長大了,她所記得的,卻是身爲女戰士的自己與聖獸坐騎(那隻貓)在惡魔火山(鍋爐)與大BOSS搏鬥的情景。那一切都是快樂的,絲毫沒有艱辛的印跡。
對於幼年的餘週週來說,生活從來都不是辛苦的。漫長的路途、風雪、驕陽……這些都能夠被幻化成某種神奇的背景,而她早已脫離了真實的世界,以某種特別的身份,活在另一個國度裏。
幻想是她的AT力場(絕對領域)。她生活在別處,一個瑰麗精彩的“別處”,什麼都無法傷害到她。
哪怕有時候會遇到鄙夷侮辱的目光——比如那次路過漂亮的樂器行,媽媽指着一架白色鋼琴問價錢,而服務員則用赤裸裸的目光將母女倆從頭到腳打量了個徹底,冷笑着報出了一個讓人畏懼的價格——這時,餘週週就先將女服務員的臉牢牢記住,再把她的麪皮掛在大魔王的臉上,提起希亞之劍將她打了個落花流水。
然後安然地坐在桌邊,將桌子想象成漂亮的白色三角鋼琴,輕抬雙手,學着電視上的理查德·克萊德曼,用最優雅的姿態胡亂地敲着桌子邊,最後站起身,提起根本不存在的裙角,微微屈膝,笑容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