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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個星期二本來就“天有異象”。餘週週出門前看了看陰沉沉的天,帶上了自己的紅色小雨傘。雖然後來天晴了,她的世界卻大雨瓢潑。
今天要發第一次考試的成績。上學以來的第一次拼音測驗,餘週週自認爲考得還不錯。儘管心裏面是有些惴惴不安的,然而她相信,這次考試,一定會讓她在紅花榜上面實現零的突破。
四十分。鮮紅的四十分。
以及六個大叉,兩個對號。
餘週週感覺到自己從脖頸到後腦勺綿延着一股酸痠麻麻,不知道從何而來。全班只有十個小朋友沒有得一百分,其中餘週週排名倒數第二。她慢慢走上前去從於老師手裏領回了卷子和兩個白眼,轉個身低下頭走回自己的座位,眼角不經意間瞥到了坐在同一桌的徐豔豔和詹燕飛的目光。
徐豔豔翹着嘴角挑着眉頭,臉上的譏笑讓餘週週脖子上痠麻的感覺更加劇烈。然而最讓她難過的並不是徐豔豔的無差別歧視——而是詹燕飛,她用那雙漆黑的漂亮眼睛看着她,沒有笑,反而帶着幾分善意的同情。
一種動畫片裏面常常掛在主角臉上的悲憫和善意。
不要那樣看着我,求你。餘週週偏過頭加快了腳步,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將臉側向窗臺,躲過了李曉智的視線。
她在剛剛開始學拼音的時候,就曾經指着黑板上的一排韻母困惑地問:“那是什麼?我們爲什麼不學漢字而要學這些符號?”
餘週週知道自己的很多問題非常白癡,所以她只敢拿來問李曉智。而李曉智從來都不會給出真正能夠對應“爲什麼”的答案——他的答案永遠都是,難道你以前不如何如何嗎?你在幼兒園的時候難道沒有如何如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