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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正趕上1998年的法國世界盃,當時北京國安的外援岡波斯所在的巴拉圭隊入了決賽圈,一時間北京大人小孩全圍坐在一塊兒看球,想想也挺心酸的,自己國家出不了線,只能靠看外援過過乾癮。我第一次看球是1994年,那年夏天秦叔叔鼓搗了個大彩電回來,半夜全院的人都圍在一起看意大利和巴西踢決賽,看到半截我就在我媽懷裏睡着了,後來被罰點球時他們一驚一乍的聲音弄醒,只模模糊糊看了個背影,長大之後才知道那就是巴喬,那一刻是悲傷透頂的遺憾。後來國內甲A火了,在北京你要不是國安球迷,人都得說你有毛病。我跟着秦川一起看球,當時高峰、高洪波、謝峯、曹限東、謝朝陽、韓旭……所有國安球員的名字都叫得上來,偶爾還能跟他議論議論442、532的排兵佈陣,越位這種考驗真僞球迷的終極問題早就難不倒我了。
要不是和秦川鬧翻了,我們肯定會聚在一起天天聊世界盃。我就能跟他說,我覺得日本的守門員川口能活特別帥,但是後來又喜歡上了克羅地亞的金左腳蘇克,貝克漢姆當然帥得驚天地泣鬼神,但是喜歡他的人太多了我就不愛湊熱鬧,最終還是爲英阿大戰中少年歐文千里走單騎的一記絕殺傾倒,徹底成了歐文的粉絲,但是現在這些都只是屬於我一個人的開心了。
那時候我就明白了,能分享的快樂,纔是真快樂。
我因此想念秦川,但是又更加生他的氣。如果一輩子沒喫過糖,不知道它有多甜,那麼也不會遺憾。難受的是,讓你嚐到了糖的甜味,卻不再給你喫一口。
秦川就是我的糖,他把自己留給了劉雯雯,我喫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