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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爲了讓人們對未來始終懷有敬畏之心,不能妄加揣測,每當內心覺得沒什麼事的時候,宇宙造物的那個誰就會現身讓你領略命運的威力。
在我們所有人都覺得校內不會出問題的時候,一個生物工程的男生突然發燒,被緊急隔離送醫。本來趨於平靜的校園,瞬時人心惶惶,校方對相關人員進行了排查和隔離,有消息說他一直在我們常去的三食堂喫飯,嚇得我們宿舍再不敢過去了,連着去小賣部買了好幾天的漢堡餅乾什麼的。
而我則在那個男生被發現後的第三天,體溫升高。
第一次,36.8。我惴惴的,千喜和徐林都沒發現我的異常,我依舊在需要上交的表格上填了正常的36.5,但晚上卻輾轉反側,很久才睡着。
第二次,36.9。不降反升的體溫讓我開始極度緊張,我不停地摸額頭,又到小賣部偷偷買了一個體溫計,在沒人注意的時候反覆自測,時高時低,但始終沒能回到36.5的標準值。那天我幾乎一宿沒睡。
第三次,37.1。37度的低燒值伴隨着輕微的咳嗽一起來臨,我徹底崩潰了。因爲時不時地乾咳,我不敢在宿舍裏,只要有人的地方我都不敢去,非典時期咳嗽的聲音就像炸彈,只要響起,周圍的人都會驚恐地散去。
我默默坐在湖邊,想可能已經在我體內的病毒,想我會被獨自隔離的境地,想最可怕的那個結局,一邊想就一邊哭了起來。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了,不能因爲畏懼就隱瞞下去,而最終害了身邊無辜的人。我決定去校醫院主動提出隔離觀察的要求,而在那之前,我下意識打了個電話。
其實恐懼是一種不能分享的孤獨,朋友並非無話不談,而家人又捨不得令他們一起擔心。能傾訴這樣事的人,一定是特殊的存在,於我而言,那就是秦川。“有沒有運動減肥啊?”接起電話的秦川還在嬉皮笑臉地跟我鬥嘴,而聽到他鮮活的笑語,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