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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嘉易,這裏的婚姻登記處開到晚上十二點,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你要不要在我破產之前和我結婚?”
破產是趙競開玩笑,韋嘉易知道。他查過許多反壟斷案例,知道天塌下來,趙競都不會破產,但是趙競換衣服,他也換了衣服。拿證件一起走向電梯,步履越走越快,韋嘉易覺得自己馬上會走得飛起來,沒說話勝過一切言語,心跳響得好像地震。
燈火通明的不夜城市,趙競帶韋嘉易跳進酒店大門口一臺紅色的出租車。出租車司機聽到地址,提前祝他們新婚快樂。十二分鐘的車程結束,趙競塞過去一疊鈔票,拉着韋嘉易的手,像急着要去追趕滴答作響的時間。
由於夜深大廳裏沒幾對情侶排隊,他們馬上就排到了窗口,像在漢堡店點餐一樣填了資料拿到婚姻許可。趙競選了最貴的夜間婚禮服務,韋嘉易從來沒有這樣過,任憑紊亂的狂放的意志侵佔他的身體,決定他的未來。天旋地轉一陣,韋嘉易發現自己已經緊緊攥着趙競的手,站在神聖的教堂裏,白髮蒼蒼的牧師面前,已經聽了長長一串婚禮詩詞,全身每一寸皮膚都輕微地顫抖着,瘋狂地說出“我願意”。
趙競也沒比韋嘉易正常多少。他塞給牧師一堆小費,吻韋嘉易吻到把他嘴脣都咬破,在去機場的車中緊緊抓着韋嘉易的手,好像力氣大到某個程度,他和韋嘉易會馬上融化在一起。
最終趙競的飛機起飛,韋嘉易站在室外看。
飛機的光點慢慢遠離,澄明的晚空中,在團團水母一樣的雲裏進出。這座城市乾燥得韋嘉易的眼睛很痛,不是要流眼淚的感覺,是單純的肉體痛感,還有微末的想念與幸福。
回到酒店之後,韋嘉易輾轉很久,不踏實地、像醒不過來一樣陷在噩夢裏睡了一覺。醒過來,看到趙競給他發了消息,沒拍他,只說自己到了,在錄聲明,讓他放心,一切盡在掌握,還說“沒我解決不了的難題”。
韋嘉易的各個軟件都推送了關於趙競公司陷入反壟斷調查的新聞,心情沉重又微妙,還是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