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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墨罕見的沒有勉強。
可能時間太早,整個墓地除了他們,沒有別人。墓地的管理費十分高昂,所以服務也十分可觀。墓碑前沒有一絲雜草和灰塵,墓碑也是乾乾淨淨的,連上面的照片都嶄新的如同昨天才貼上去。
墓碑上從頭到尾沒有出現一個陳字,連陳慕白的名字都是去姓只刻了慕白兩個字,似乎長埋於此的人想要和陳家徹底撇清關係,生前是如此,死後亦是如此。
陳慕白撐着傘站在墓碑前,一身黑衣,滿身寒意,連周圍的空氣都帶着肅殺和蕭索的意味。陳慕白每年的這一天都只是這麼站着看着墓碑,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臉上也看不出悲傷,一站可以站一整天。
顧九思和陳靜康擺好了鮮花水果和糕點,便退到了一邊陪他站着。
後來墓地漸漸有了別的掃墓人,夾雜着雨聲不時傳來低聲的啜泣聲。
顧九思轉頭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又回過頭看了眼陳慕白。她以前一直不明白陳慕白爲什麼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傷心,可現在她忽然覺得他是真的悲傷,真正難過的時候不會哭,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也或許是沉醉在悲傷的世界裏,忘記了哭。
陳慕白和她母親在一起生活不過短短的幾年,可顧九思看得出來,陳慕白和她母親感情很深,即便過了那麼多年,他似乎依舊不能放下,這就意味着當初她母親出事的時候他有多難以接受。
顧九思抬眼去看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心頭也漸漸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輕,眉宇間還帶着少女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