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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問不是激動,而是驚慌。之前他是一時不忿,爲過嘴癮說的那番話,實則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打小他就不愛讀書,夫子教的那些東西從來聽不進去,成日就想着出去玩。若真是讓他重拾學業,莫說是十年,就是二十年他也中不了舉。何況以他的天資,就算勉強中舉,又如何能和金榜魁首的大堂哥相比。
他要是真應了這話,別說是那些叔伯族老們,便是祖母和父親,也不會答應。如果真因爲他,讓大堂哥退守臨安,那他就成了謝家的罪人。
“大哥,我…我就是一時腦熱,和四郎說笑呢,你別往心裏去。”
謝玄從不相信一時糊塗說錯話的人,往往腦子一熱脫口而出的話,纔是一個人真正的想法。朝堂中多的是城府深沉之人,他尚且應對自如,何況是謝問這樣的心思淺顯之人。
“我們謝家百年積蘊,歷經兩朝而不衰,其根本有二。一是代代有人立於朝堂之上。二是世世有人守護祖宗基業。立於朝堂者,能者居之。守祖宗基業者,從嫡支擇選精通庶務之人。
上一代選中的是二叔,這一代選中的人是你。你學業不如三弟四弟,但庶務一事上卻是勝他們許多。你這幾年做的事,我都知道。你知變通,識人而用,這些都是你的優點。偶爾看走了眼,用了一兩個心術不定之人也無妨,權當是一次磨練。”
這樣的肯定,讓謝問備受鼓舞,一掃之前的心虛頹喪。他急欲表現自己,立馬上趕着說了好些自己如何變通如何識人的事。
說着說着,他不無隱晦而驕傲地提起林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