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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会是谁？
秦若晚疑惑着，还是接通了电话。
“若晚？”听筒那端，传来的是霍景明刻意压低的声音，“雨柔情况还没稳定，我还要在医院守着她，晚点才回家。”
秦若晚看了看挂钟，问道：“你大概几点回？”
他要是能在明天早上六点前回来，他们还能再见最后一面，真正告个别。
霍景明语气缓和了几分：“可能要凌晨才能到家，你给我留灯，先睡吧。”
秦若晚顿了顿，还是应了声。
“好，我给你留灯，等你回。”
“嗯，我一定回！”霍景明信誓旦旦地说着，随即挂断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