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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僮不厌其烦地说:“因为我已经死了啊。”
化鹤目光震颤,登时酒醒。
“住口!混账!你胆敢——”他一把掐住小僮的脖子,在对方毫无搏动的脉搏里,终于想起来了。
他之所以能独自活得潇洒,是因为在这百年间,临予从没有离开过。起初的二十年里,化鹤被胸口的疼痛折磨到甚至无法起身。他躺在暗无天日的禁室里吃过很多药,一遍遍忏悔,好像这样就能求得保佑和宽恕,以减轻痛楚。可那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神啊。
水茗祈骗他。
吃药也痛,不吃药也痛。
他的心口永久地留下了诅咒之刃的伤口,一天比一天空落落。要说他这个人也真是很可笑,既无法承受这样的苦痛,又不愿将痛楚的源头治好。
后来的几十年,化鹤总算琢磨出了减轻疼痛的办法——他按照临予的模样,造了个一模一样的、彻彻底底的假傀儡。
白昼将来之时,傀儡陪在他的身侧,化鹤蜷缩在傀儡身侧,不敢惊动这场梦。夜里他清醒了,便亲手将傀儡销毁,等待水茗祈每日的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