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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會在彼此轉身、留下背影的時候,纔會以一種關心、體諒的目光注視着對方,又生怕這樣的做法過於女性化,所以時刻提醒自己抑制情緒的滋生。
北方的環境大抵如此,比起語言,他們更擅長不作聲的行動。
所以,像是現在爲老崔準備好他生前愛喫的一切飯菜酒水,是6年來陳寅牢記在心的雷打不動。
他應18歲,在北方,人們會說他是毛歲20,因爲他是3月生的,生日大,虛歲也就大。他已經可以隨意抽菸、喝酒,即便尚且年輕的他無論在哪裏都沒有什麼話語權。
就像是老崔,他們那個年代的人,都習慣了日復一日的勞作,命運給他們什麼,他們就接受什麼。
而陳寅身爲死者家屬,在強大的資本面前,他的發聲,如同是沉默的海嘯。
這一刻,他仍舊是沉默地注視着老崔的遺照,他已經第5次拿起手裏的酒盅,這一次,又自己倒滿了。
直到傍晚7點,門口傳來推門鐵門的聲響,班泯跑了進來。
大概是多日沒有見面,在看見陳寅的那一刻,班泯的臉上出現了少見的喜悅,可餐桌上的氣氛令班泯的笑容幾乎瞬間褪去,他順着陳寅的視線看向靈位前頭,發現擺滿了飯菜,還有一個紙杯蛋糕。
“師父的生日。”陳寅邀請班泯說:“過來陪我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