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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淳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謹慎地將針頭一拔,然後熟練地用膠布上的棉團按住了針眼處的血管。賈楠楠卻皺着眉頭拂開了父親的手,按過棉團,“行了,我自己來。”
賈淳妥協似的嘆了口氣。賈楠楠已經10歲了,這3年以來,他暴躁的脾氣在女兒的面前似乎早已被磨鍊得沒有了棱角。反倒是成了綿延的流水一般,只是偶爾會發出潺潺的聲響罷了。
“下完雨後天氣就涼了,我今天回家取了一些你的換洗衣服,就在車裏面,我下去拿來。”良久,賈淳說着,轉身向病房外面走去,走到門旁,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於是轉過頭來望向賈楠楠建議性地問道:“你是要等我回來一起去拆紗布,還是……”
賈楠楠沒有立刻接話。她靜靜地按着手背上的棉團,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灰濛濛的雲朵壓得低低的,渲染出的是極度壓抑的不安。過了一會兒,她纔回答說:“我一個人去拆紗布就行了,你先去樓下吧。”
“好吧。我把衣服拿來就過去找你。”
“隨便你。”
賈淳看了看賈楠楠,轉身走出了病房。
門被關了起來,光線也隨之暗掉了許多。
窗外的雨聲還在不知疲倦地淅淅瀝瀝。病房裏的所有一切都散發着淺灰的色調。賈楠楠鬆開了按着棉團的手,她望着自己坐手背上的一道淡黃色的痕跡,忽然就厭惡似的抿緊了嘴角。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