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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韓家告辭出來,吳小遲思索良久,對白純說:“我想去趟北京。”
白純問過吳小遲爲什麼要去北京,吳小遲不肯說,依然是那句“以後告訴你”,於是她識趣地沒有再問下去,而是乖乖點頭。只是,隱隱約約覺得兩人之間有了一些薄如輕紗的隔閡……有時候情人間很奇怪,只要有了一點小祕密,就會產生隔閡感。這種隔閡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如影隨形。或許,是因爲情人就該是最親的吧,當我們親密無間的感覺遭到破壞,我們就無法再有最初一百分的幸福感了。
經過了那麼多,白純已經不會再傻乎乎去開口打破沙鍋問到底,她知道,有些東西一旦說白,反而沒了感覺吧。所以她乾脆拋開跟吳小遲的這件事,去做自己的事。
她把手機放在一邊,去了聶軍的追悼會。
因爲聶軍的死是意外,所以並沒有立刻下葬,但是不影響開追悼會。追悼會上,有舊時的同學,他們有的是聶軍以前的兄弟,有的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見到白純也並不奇怪,都是老同學,一起坐下來聊了很多。白純發現,他們中的很多人大學畢業後就工作,然後結婚生子,如今事業家庭都漸入佳境了。唯有自己,出去
讀了個研究生,所謂的海歸博士,卻還是在漂浮,甚至連別人問自己在哪裏工作,都不好回答。自從上次從大賣場離職,不是沒找過工作,但工作大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總是沒有合心的。更何況,她原本對自己的專業就不是很感冒——MBA,說起來好聽,海歸的工商管理博士,可是那又如何?以她的個性,真的適合做管理麼?呵,連小遲都不會相信吧。
從聶軍家回來後,不自覺去了A大,那是大學時的校園,那裏有自己最珍貴的一段時間吧。大學,是一個人開始獨立的地方,也是一個人開始大膽展示自我的地方。而之後的英國大學,也許是去時動機本來就不單純吧,加上課程非常緊張,似乎那幾年都是隻負殼的蝸牛,苦苦爬行,毫無快樂可言。所以,A大對於白純而言,是一個不可取代的地方。
校園裏的油桐花開了。很難得,七月份還有晚開的油桐花。想起以前在油桐花下跟聶軍的往昔,雖然短暫,卻怎能說不甜蜜呢?
油桐花,花語:情竇初開,最初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