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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我還是要男裝。因爲書院的授課先生是女人,至此無例。
但以紅妝之身出任書院先生,我沒有令任何人失望。那些學生起先對我的性別心照不宣,便起了輕薄之意,我笑笑,將《詩經》倒背,然後現場與他們比試聯句,以一對所有,最終,對得他們無力還手,驚詫之餘徹底臣服。“驚才絕豔”四個字,從此在這個書院成了我的專屬點評。於是,我坐穩了這個授課先生。
只是,偶爾還是有些學生對我存着非分之想,但畢竟都是學生,即便非分之想,也是羞澀無害的,所以一直相安無事。
倒是書院院長,偶爾會跟我嘮叨一句:“絲羅託喬木,鳳凰擇梧棲,你已經及笄了,有些事情可以……“
“傾城此生志在修書。“我含笑打斷。
老院長愣了愣,終是嘆息而去。
當然,我並非志在修書。
雖然我對古今書籍倒背如流,但對於修書並無多大興趣。那是翰林院大人們的事,與我無關。
而我天天抱着一摞書看,也並不是真的多*研究。一直以爲,文辭傳的是心境與靈魂,你讀過、悟過就好,並不需刻意去分析其中的雕琢技術。雕琢出來的,是東西,不是文。而我當年帶來這一箱書,也只是因爲這是父親唯一算得珍視的東西。如今,他不知下落、難測生死,我留着這些書,也算留個念想。畢竟,童年的記憶裏,有一段母親抱我坐在膝頭,聽父親吟書的溫暖回憶。
那麼,我爲何天天寧可對着書,也不願對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