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這姑娘不知怎麼來的,渾身溼透了,張嬸和小晚爲她脫下衣衫時,裏頭的皮膚都被水泡皺了,這麼冷的天,體溫根本沒法兒把衣裳捂幹,背上也都結了薄薄的冰。
但這會兒,她渾身滾燙,燒得像火爐似的,二山連夜去鎮上把相熟的大夫請來,大夫把了脈說:“極寒入肺,難了。”
那日在廟會相遇,姑娘臉上抹了炭黑,本是瞧不真切,此刻她雙目緊閉,小晚倒是認不大出來,但張嬸曾仔仔細細看過她的臉,她認得出,二山也認得出。
再看脫下來的那一團溼透了的衣裳,不是普通百姓家的紅衣,而是繡工精湛十分華麗的喜服,毫無疑問,這位就是早晨從門前過,上了船後投河自盡的知府千金了。
可知府千金,怎麼會在鎮上做賊?
張嬸對小晚說:“素素那雙棉鞋,在她腳上乾乾淨淨,我當時就想,她未必是個賊,就是圖個好玩兒,偶爾出來逛逛,那天把偷來的棉鞋穿出來,興許是心血來潮。”
小晚覺得不可思議,千金大小姐,放着好日子不過,這是鬧得哪一齣?
可是,昏迷的人發出了聲音,她燒得很痛苦,渾身抽搐着,口中唸的是:“姐姐,姐姐……”
眼淚不斷地從她的眼角滑落,看到這情形,小晚心疼極了,不自覺地握起了右手,她希望這姑娘能好好活下去。
整整一夜,張嬸和小晚都守在她身邊,又是白酒擦身,又是掰開嘴灌藥,折騰到天亮,孃兒倆累得背靠着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