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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過又待客,那何必旅行結婚?花那錢給別人喫了喝了幹啥?”
韓玄子說:
“咱就說是給葉子送路,只待本家本族的,外人除了相好的,不叫不行的,任何人也不請。不待怎麼成呢?你爹是愛熱鬧的,不說有多少能耐,總還在人面前走動,別人會笑話咱待不起!人情世故就是這樣嘛,待一次客,也是咱的體面。咱對好多人家也有過好處,他們也想趁機會謝呈咱呢。”
二貝說:
“爹說了這話,倒引起我一肚子意見!你是退休了的人,公社的事,他們要你參與,你本是不該去的,你按你的看法處理事,保不準會有差錯,對一些人好了,這些人要來謝呈,可勢必又要得罪一些人,對爹有了忌恨。咱若這麼待客,肯定要來一些謝呈的,那影響不好呢。”
韓玄子說:
“誰忌恨了?我就是想待客,請誰不請誰,讓那些人看哩!你和白銀願意也行,不願意也行,這客我是要待的,給你妹子辦事,你們都是這個樣子?”
二貝就岔了爹的話,說爹說這話,會破壞他們兄妹的關係,爹既然決心下定,就依爹的來,花多少錢,他可以和大貝分着出,只是家裏的事他以後什麼也不管了。今早娘又讓去白溝,爹又發了火,他和白銀便只能聽從,不敢多言多語,也不想多一言多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