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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哥,你聽說了嗎?村裏人都在說馬書記爲什麼知道王才,就是因爲王才寄了一份報告,可這報告不是他寫的呢。”
“唔。”韓玄子酒到口邊,停住了。
“是二貝寫的。”鞏德勝說,“我就不信,二貝是咱的孩子,他怎麼能寫呢?”
“唔。”韓玄子又平靜地慢慢喝起酒來。
他回到家裏,並沒有將這件事說給老伴,也沒有將二貝叫來質問,他裝着不知道,或者他已經忘了。
他只是月月按時接受大貝、二貝的孝敬錢。
錢,錢,錢對於韓玄子來說,似乎老是不夠。農村的行門人戶太多了,禮太重了,要買糧,要買菜,要給雞買飼料,要喫得好些,穿得新些;他偷偷在信用社有了存款,卻對二貝說:
“常言說.父借子還。咱這房子,雖說還好,但左邊的兩問有些漏,夏天眨眼就到了,要翻修。要翻修就要添磚、添瓦、備水泥、石灰,請木工、土工,沒有一百五十元下不來,這筆錢我來借,就讓大貝去還了。過年待客,花了那麼一堆,家裏越發虛空,我也無法還清:欠鞏德勝六十元,欠張武幹五十元,你二姨二十元,我思謀了。這筆錢你得去還了。”
二貝默默認了。
三天後,韓玄子每每起來,就不見了白銀,中午回來做喫了飯,人又不見了,直到天黑纔回來。他覺得奇怪,問老伴,老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