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我……”五魁想起自己的罪過,“柳少奶奶,事情我都知道了……這事我真不知道是那樣的……你還好嗎?”
女人的眼睫一低,兩顆淚水就掉了下去,同時也輕輕笑了一下.說:“還好.他傷口已經不痛了。”
五魁這才注意到女人洗的並不是衣服,麗是一堆沾滿了血滴和藥湯斑跡的布帶子。有一條在說話間從石頭上溜下去。要順水衝去了:女人伸手去抓,沒有抓住。
五魁就要從河面的列石上跳過來幫她去打撈,列石被水衝得七扭八彎.過了一次,沒能跳過,女人說:“過不來的,過不來的!”
女人越說過不來,五魁的秉性就犯了,他偏要證明能過來,後退幾步猛地加力一個躍子跳過來。但他還是沒能撈住那沖走的布帶子.遺憾地在跺腳。
“算了,衝了就衝了,”女人說,“你住在三道巷,我幾時去謝你.你和你哥哥分家了嗎?”
五魁:“我一個人過的。我那地方髒得沒你好坐的。”
女人說:“那你就常來我家喝杯茶呀!你對柳家是有恩的人……以後聽到狗咬,會出來接你的。”
女人說完.拾掇了布條在籃子。扭身回去了。上大場的那斜坎.回頭看五魁還站那裏看着她走,半邊烏髮遮蓋的臉上無聲地閃一個笑.五魁記得了那個眼笑起來特別細,特別翹。女人似手知道五魁還在看她,步子就不自然起來,手腳有些僵,卻更有了一種味道。再是五魁依舊過了河去對岸地畔撿糞,列石怎麼也跳不過去.弄溼了鞋和褲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