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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先生的苦痛——上课逼学生回答问题,学生坚定得就象严刑逼供下的老布尔什维克。先生象日本胖翻译一样,手掌比成枪,点着下面木然的学生——
“说!你们倒是说呀!”
险些没露出一句:“不说就毙了你!”
又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又抱起心爱的脏饭盒,奔向我们心爱的地方。看来,终是洒脱不了的,一呼一吸让我们的身心连着上天下地。一进一泄,让我们的形骸连着天地间的万物。
食堂今天吃排骨!
每当这种时候,饭主任都要刮干净胡子,换上化纤西服,下边一个扣子故意散着——大概是跟农民企业家学的,大家都说这是纯农民标志。两脚叉开,笑容露出,能用双手捧出来。——就这样站着,以为我们会亲他。
每当这种时候,绅士淑女就会现出原形,“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他们就会露出本来面目。男生玩命向前挤,女生坐享其成——找一个觉着他喜欢她的他,一句话不说,加进去。即使人不多,也是如此。其实有他们折腾的功夫,大家都能买上。这大概是习惯。读《古今谭概》,想起那个厨子,每给主人做菜必偷割下一块最好的肉带回家去。一次在家里做饭,也不由自主地割了一块,偷偷放进口袋里,发觉根2哑然失笑。
有一次,一位女同胞也不知是喝多了得胜酒,还是多喷了法国娇兰或是蝴蝶夫人,加到了我前面。我真想义正辞言地对她说:“本人是《国风》,好色而不淫。”当即拍拍她的肩膀:“请问,您贵姓?”我想问问她还知道不知道这个基本点。她倒知趣,脸“腾”地红了,扭身到后面去了。我冲拍她肩膀的那只手猛吸一鼻子:好香。
鉴于这种情况,蹇叔只见师出,不见师入,我只见队伍的加粗,不见队伍的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