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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過去,青年全身上下能給人感受到生命力的部分,就只有翠綠的右眼和斜斜壓在他髮間,擋住了另一隻眼睛的橄欖枝花環。
“白…鳥,我是白鳥。”他抬起瘦骨伶仃的手輕觸自己頭上的橄欖枝,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驚起地上厚厚的塵埃又暈染成不規則的花。
如果可以的話,白鳥並不想誕生。
作爲誕生於人類對暴行的恐懼和怨恨之中的特級咒靈,白鳥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擁有了意識,但他只是把自己的咒胎藏起來,不去看,不去聽,也不去想。
可能白鳥確實是個怪胎,雖然身爲咒靈,卻記住了人類面對無力反抗的暴行時的痛苦感覺,不願做出傷害無辜人類的事情。
他記得人們廝殺時血液流淌在地上被陽光暴曬後的難聞味道,記得被貴族踩入塵埃裏的遊女卑微的笑容,記得戰爭時期帶着報效國家的願望前去軍隊慰安的少女只剩下空洞的眼神,記得踏入極道組織就無法離開的年輕人最終被攪碎在爭鬥中的樣子。
白鳥討厭這些,一如他討厭自己。
也可能因爲人類面對暴行時除了恐懼,還會對施暴者不可避免地產生怨恨的原因,白鳥也會怨恨,他所怨恨的是直接催發了他的誕生的那個傢伙,那個毀滅了東京二十三個地區,人類在死亡前的怨恨濃郁到令白鳥無處躲藏的傢伙。
原本白鳥可能還能在咒胎中自欺欺人一段很長的時間,就像他有意識以來一直做的那樣。
一個地方人們對暴行的負面情感如果含量過多,白鳥就移動咒胎去找一個幸福度高一點的地方,沐浴在他所喜歡的人類的幸福感中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