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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一下漲得發痛。我突然明白“那樣”指的是什麼。我看看她,發現這雙眼睛淫蕩而平靜。我心裏憋了一句可怕的話,但總算沒有說出。
“那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我說過了,這裏你隨便來,只要嘴巴管得住!”她嘆息,揉着乳房。
我該離開了。她又提議去年輕的收藏家那兒,我拒絕了。“收藏其實也是投資——還有更大的用處;穆老闆也是合夥人……”她跟在身後咕咕噥噥。不知爲什麼,她一提到那個人的名字我就有些異樣的感覺。摸黑走出樓梯時,她伏在我的頸上咬了一下,輕輕地咬。她把我沾溼了。混合在這個夜晚的,除了乾草味兒還有其他,那是逼人的血腥氣——它們來自我不久前見過的一間黑屋,黑屋牆上的暗紫色……這氣味讓我心裏裝進了一團火藥,讓我恨不得今夜就去那個城市,去找那個老師,再次開始我們的徹夜長談。
三天之後,我真的去了……
老師的鬍子好像更黑更長了,漠然地看着一個長途跋涉的人站在面前,好像把我以及上次所談的事情全都忘了。
我只得把那個記得滿滿的筆記本推到了他的面前。我相信他只要輕輕瞥一眼,就能回憶起當年的事情。
他拿起來翻着,好像只是粗粗地看了看,又放回桌上。我覺得他在翻動時,更感興趣的是我寫在筆記本右邊的那些話—— 一些蕪雜的、痛苦的慨嘆。
“老師……”
老師搓着鬍子,好像還做了個鬼臉:“你不過是剛剛知道了一個柏老。那時候這樣的人多了,你如果再見一些,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牢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