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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早的話不像玩笑。這讓我想了一會兒。沒有辦法,也只好答應他。
當我們一起回到那間屋子裏時,發現所有的人都被象蘭逗得哈哈大笑,連柺子四哥也笑得滿臉開花。他可不是容易被逗笑的人。這個象蘭顯然非同一般。不過我對她還是不太喜歡。
大家又玩了一會兒,武早就急不可耐地把其他人引開。我也很想離開,可武早惡狠狠地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只得硬着頭皮坐下。
屋裏只剩下了我們兩個。象蘭說:“武早嘴裏老是提到‘寧伽、寧伽’,原來你就是一隻擰下來的茄子呀。你一個人搞了這麼一大片葡萄園,真不容易!”
我沒有吭聲,只是聽。她說着臉色開始嚴肅起來,目光盯着自己的腳尖。她再一次仰起臉來的時候,我看到的完全是另一副面孔:眼神裏充滿了憂鬱和探詢。我試着說了句模棱兩可、同時又是頗有寓意的話:
“沒有什麼,凡事只要好好做、往好處去做,就一定會有好的結果。”
她搖搖頭:“不完全是這樣。可以說大半不是這樣——”
我怔怔地抬頭看着她。
“你知道生活的道理可不是這樣,起碼不這麼簡單。我們這個年紀都懂得這份複雜,蠻難的……”
她停頓了一下,又嘆了一聲:“武早爲什麼老要叫我來,我心裏清楚,他是想向一個人求助——可我知道誰也幫不了他,幫不了我們。不過我還是來了——他找的人做不到,我卻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是說,我想讓你勸勸武早,讓他別再纏着我了。我相信你會替我去做這個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