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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5>1</h5>
我們被押到石頭屋子時,天才矇矇亮。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子手裏捏緊一根軍用皮帶,在我和加友面前抖動一下,站得繃直。他突然大喝:
“稍息!立正!向右看齊——”
他在喊上操令。
我一動不動。
“怎麼,沒聽見嗎?他可是科班出身!”周子說着,又看加友,露出一個笑臉,閉上一隻眼睛,“小東西,向右看齊還不知道嗎?來做給大叔看看。”
他捏住加友的下巴猛地往旁一扳,“對了,就是這樣,聽大叔的話沒有錯。這幾天怎麼不聽大叔的話了?”
加友咬着下脣。那個小子抬起皮帶抽了我一下,不過沒有用足力氣,並不太疼。周子立刻阻止他說:“別,對他不能來這個。我琢磨這個傢伙挺怪,咱得一塊兒想個法兒收拾他。”
周子使個眼色,持皮帶的小子把加友拉走了。
屋子裏只剩下我們倆。他把門關嚴,又在牆角的木箱裏扒拉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後來他竟找出了一個很漂亮的青銅水菸袋,放上煙末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