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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面上不顯，隨口敷衍：“這我不太清楚，大概是我膽識過人？說實話，山姐怎麼想的，我都看不懂。”
“說什麼就聽什麼唄。”鐵匠收回視線，走出貨倉，“多念幾遍山姐說的話，就知道該怎麼做事了，她叫人做事，都會提點一句，是不是你沒聽明白？”
柳山青說的話，她只記得找不到人，就拿她殺雞儆猴。
鐵匠說完就坐過去洗刀了，換水的人再一次倒掉了一桶紅水，從鏤空磚石中往下滴落，混合着污水從腳底的下水道中流走，宋玉珂看了一會兒，指腹摩挲着刀柄上的刻字，轉頭朝着老城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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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貓館的時候天色已晚，她回了一趟低保區，送了錢才趕回來，天空顏色漸漸昏暗，荒野靠下方的潮溼地段和麥田邊緣與天際相接，融合成一片茫茫暮色。
大堂的沙發上照舊坐着上不上、下不下的藝人和負責人。宋玉珂腳步不停向樓道方向走去，兩側的視線歸攏散開，時不時能聽見幾聲夾雜着羨慕嫉妒的唏噓聲，大約都是感慨命好的人走路都能撿錢。
這兩天開的場子夠一個月的業績了，宋玉珂和阿鳳用不着待在大堂裏接散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