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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胡鬧。”
“真的,只有粗話才能讓一些基層的同志服氣,如果老是文縐縐的,他們纔不聽你的。她負責的是一些很重要的工作,必須學會說粗話。不然工作局面打不開。”
“你這是什麼鬼理論!”
“真的,她是極力剋制着纔在我們面前不說粗話,有時候忍不住就要蹦出一兩句來,你會慢慢習慣的。”
也許陽子的話是對的,因爲我發現這個長得很秀氣的胖姑娘,果然在關鍵時刻頗有幾分帥氣。有一次鎮上的一個幹部來這裏商談購買一套榨汁機的事,劉寶好像有點不同意,竟然發起火來,伸手指着那個五十多歲的人說:“你他媽的搞了些什麼?你媽的!你自己定得了嗎?我以前怎麼講過?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能如期完成我就撤了你!”
陽子在一邊對我伸伸舌頭,一會兒又湊過來說:“你看她什麼都敢講是吧?大閨女特別棒,所以才負責這麼重要的工作……”陽子做了個鬼臉。
我想這個姑娘儘管粗魯,但仍不失其可愛,她把溫柔藏在了那副嚴肅的面孔下。有時我看她見到陽子就流露出一絲絲母性的溫柔,湊到一旁,甜津津地看着陽子作畫。陽子說:
“小劉,我給你畫上一幅吧?”
我更正陽子:“你應該叫大姐、劉書記,怎麼叫小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