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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不自覺中露出了大驚失色的神情,她馬上瞪着我說:“真的,我一點都不誇張,也許還沒說到數兒上呢——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人就是對這種事兒上癮,都無心工作了。他有時真不像人哪,就像一頭牲口!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想想吧……我們難道、難道不該提醒他一下嗎?”
她或許面臨了“一頭牲口”的威脅。我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提醒?他只好自己負責了!”
婁萌惡狠狠地搗了一下桌子,日本女人又顛着碎步跑過來,婁萌朝她擺擺手:“自己負責?他負不起。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是的,這關乎到我們雜誌社的聲譽,一顆老鼠屎帶壞了一鍋湯,別人會怎麼誤解我們啊……我想告訴你的是,他現在正面臨着什麼危險,這些如果我不說,你怎麼也想不到的。”
面臨危險的是“他”而非“她”,這倒讓我費解。接下去的幾分鐘裏她一口一口抿茶,不再說話。我知道她在觀察我。我的臉火燒一樣,這時候才知道日本清酒的厲害。頭有點暈。但我硬撐着。
“馬光要有大麻煩了,這回也許逃不掉了,因爲他觸到了一個網上!”
我怔怔地看着她。
“那是一張大網,偏偏就讓他撞上!他就是這會兒馬上往回撤還不知來不來得及呢!恨鐵不成鋼啊,誰叫他是我們的人呢?有時候我也很矛盾,不知該管還是不該管。有些話悶在心裏難受,只好跟你說一說了……”
<h5>3</h5>
婁萌的頭探過來,好像醉得比我還要厲害,臉上全是酒氣。她的內眼角湊得很緊,看上去有些可笑:“小寧啊,你可能不知道,馬光色膽包天,他與霍老的妻子……已經很長時間了!”
我想起了女打字員的話,這會兒一聲不吭。她的手指狠狠地往下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