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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些場合,沉默也是藝術。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麼沉默了很久很久。終於,李慎言說:“你有什麼事,說吧。”
彷彿是特赦一般,馮家昌吞吞吐吐、急急忙忙地就把那件事說出來了……他期望他能給周主任打一個電話。雖然說是親戚,他要是親自打一個電話,那就不一樣了。
這時候,李慎言默默地搖搖頭,又搖了搖頭,說:“——鼕鼕這孩子,怎麼會看上你呢?你跟她不是一路人嘛。”
馮家昌像捱了一磚似的,可他一聲不吭。這時候,他纔有些怕了,他怕萬一李慎言再去問那個嚴麗麗,他就……完了。雖然他知道他們已經分手了。但是,萬一呢?就這麼想着,他頭上出汗了。可他知道,他得挺住,既然說了,就再也不能改口了。
這時候,李慎言突然正言厲色地說:“你以爲我是一個狗苟蠅營的人嗎?”
馮家昌像個傻子似的,嚅嚅地站在那裏……
接着,李慎言緩聲說:“小道消息,不足爲憑。人,還是要講品格的……你是有才的。但,不要去做狗苟蠅營的事情。”
到了最後,李慎言並沒有給他許什麼願。李慎言只是擺了擺手,說:“你去吧。”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馮家昌心裏有些沮喪。他不知道他的這次“訛詐”是否成功,他也是點到爲止,沒敢多說什麼。再說,他知道的事情也實在有限……可就感覺而言,他覺得,這個電話,他會打的。
過了沒幾天,周主任就把他叫去了。政治部的周主任把他叫到了辦公室,很嚴肅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說:“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休息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