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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車裏開着暖氣，顧知楠也還是被冷得打了個冷顫，餘沛把自己的帽子給他戴上，又給他披上帶來的外套，把他的手藏在掌心，往他那邊坐了點。
顧知楠感受到暖氣從手掌蔓延全身，把頭靠在餘沛肩頭閉上眼睡着了。
餘沛側頭看着他的睡顏，把臉搭在他頭上，也閉上了眼。
等兩人再次睜眼時快到西來鎮了，餘沛坐直伸了個懶腰，顧知楠從餘沛懷裏坐起，帽子隨着他起身的動作掉落在了餘沛身上，他額前的碎髮被帽子壓塌了些，右側的頭髮因壓在餘沛身上而翹起。
他有點睡迷糊了，整個人都是懵的。
餘沛笑着拿出手機給他拍了幾張照片後，伸手替他打理着頭髮。
顧知楠的頭髮長得很快，兩個月前才剪短的現在又長到耳根了。
餘沛把帽子給他戴上捏了捏他的臉，些許冰涼的觸感讓顧知楠回神，他抬手搭上餘沛的手在臉上蹭了蹭：“栗子的手好涼。”
餘沛正要說些什麼司機就打開了車門：“到了，可以下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