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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之芳試圖把事情往好處解釋:“她那工作不輕省——”
齊母卻道:“不對。爲工作忙的人不是那麼一種眼神。她那樣兒像是急着要上哪兒去,又不敢說,又像是,嗯,做錯了什麼事兒,怕人發現。我也說不好,有時候我跟她說話,她就那麼答應着,等我說完了才發現,她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沒聽進去!是不是在鬧相思病啊?你們那個新詞兒叫‘失戀’了?”
齊之芳聽完此話,神態毫無商量餘地說道:“我是堅決要她跟她那個對象斷。”
齊母搖了搖頭:“這事兒我們都操不了心。過去我要你跟你爸銀行裏那個大學生好,你聽我了嗎?”
齊之芳笑笑道:“我真後悔當時沒聽您的。”
“你後悔了?”
齊之芳一笑道:“所以我得堅決阻攔。不然王方到我這歲數,還在對象的事兒上傷腦筋,還得跟她媽說,她後悔當初沒聽爲孃的。”
跟母親聊完幾句閒天,齊之芳纔想起來自己出門的本來目的——找王方。想起市委趙書記那個始終對王方糾纏不清的兒子趙雲翔,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出現在齊之芳的心頭。
女人遇着事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找自己的男人商量,不料在齊之芳撥通被肖虎當作宿舍使用的辦公室電話之時,肖虎卻在剛剛送走最後一撥客人後睡下不久。此時的肖虎已被沒完沒了的煩心事兒搞得精神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