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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仁上來獻花時,她纔看清老王子瀚夫瑞更加是充滿勝利的驕傲。然後由路易做東,他們四人去樓頂酒吧跳舞品酒。仁仁和潮夫瑞跳時,晚江抽身出去,用公用電話給洪敏的夜總會撥了號。那邊說洪先生正在工作,請她留口信。她說請洪先生半小時後在電話旁邊等待。
她回到酒吧,瀚夫瑞剛下場,眼裏少了一些他慣有的冷靜。這是我最安全的時候,他以爲一家三口都在幫他看守我呢。她挨着他坐下來,他拿起她的手,像十多年前一樣吻了一下。她有些感動,也有些觸痛。忽然抬頭,見仁仁和路易摟在一起,那麼青春美貌。她想好哇路易,你精心鋪墊了一晚上,全是爲最後這一招。原來她從來沒有把火從仁仁那裏引開,她一個半老徐娘怎麼可能引開那樣的火呢?看那火現在燒得多好,多美妙,十個半老徐娘豁出命去,也救不了那火了。
瀚夫瑞把酒杯遞給她。她一口飲盡。然後她沒聽見瀚夫瑞說了什麼,便朝舞池中央走去。路易的嘴脣幾乎碰到仁仁的太陽穴了。人家纔是一對花兒與少年。半老徐娘想,頂不頂用我都得試試,仁仁是她最後的、最後的希望。
舞曲正好結束,母親從女兒手上接過這個男青年。血統含混、身份不明的叫路易的男青年握起晚江的手,托起她的腰,下巴正對着她的額。她穿着低領的黑長裙,應該不那麼明火執仗。
“你今晚太美了。”路易說。
“哼,對每個女人你都是這句話。”
路易麪皮一老,笑笑。她的胯貼了上去,他馬上感覺到了,手掌在她背上試探一下,又把她向懷裏緊了緊。她感到他的呼吸熱起來,蒸騰着她的頭髮。她身體已經不單單在跳舞了。他馬上感覺到那種內向的舞蹈已在她體內起舞。他是個喜歡討人歡心的人,女人的歡悅更能引起他的歡悅。他看到自己使一個女人顫抖不已的時候,他才感到最大程度的滿足。他覺得懷裏的女人正一點點走向那個境界,只是更深層的。他們表面上做的、聽的毫不相干,從女人的小腹動作,他也知道她實際上在做什麼。
“我是對每個女人都講這句話,但一半是假話。”
“你的女朋友聽得出她們屬於哪一半嗎?”
“得看哪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