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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卿失笑,看着林詢的目光似是無奈,又復搖頭道:“林相,我記得我們不是敵人嗎?”
林詢舉杯邀明月,而後將這杯中酒一飲而盡,這桂花釀醉人,也或許是人自醉,他詫異揚聲道:“哦?是嗎?”
隨後又漫不經心地補充了句:“可在下覺得,恐怕是在下單方面將督主當做了敵人吧?”
時至今日他們的關係用一兩句話也說不清,在這經年累月的爭鬥裏,林詢對賀卿的看法早就有了改變,從人云亦云裏去認識攻訐這個人總是有失偏頗,也虧得賀卿寬宏大量,容得下當年那個不知世事更不知天高地厚整日裏與之作對沒事再上個摺子細數其罪狀的自己。
君子和而不同,林詢不贊同賀卿的許多行爲觀念,但這並不妨礙他將對方當作這長安城中難得可以說上幾句真心話的半個知己。
或許還是恩人,二十餘歲便狀元及第成了天子門生,林詢又豈是那些只知讀書的頑固書生,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朝堂上的腌臢事雖不願去涉及但也清楚,他在這波詭雲譎的爭鬥中不僅活到了今日還能夠步步高昇,他坐在這高位上依舊能夠問心無愧地將那橫渠四句奉爲圭臬、將少年時的心願當作畢生的理想,同這位人人得而誅之的九千歲有逃不開的關係,只是對方不願承認,那林詢也不會挑破。
“你這樣說,可就輕賤了你自己了。”賀卿不經意間瞧見了樓下的一對年輕男女並肩在街市上行走着,或許是年輕的戀人,也或許是年輕的夫婦,男子不知說了些什麼,女子掩脣羞澀地笑了……
郎才女貌,甚是般配,這纔是正常人的歡喜和愛戀不是嗎?可以站在陽光下、站在人羣中互訴衷腸的愛戀。
百般滋味上心頭,賀卿移開了視線不再看,轉而對林詢說道:“林相,我們對弈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