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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細心一看,發現女兒所言不虛,日常在這畫室裏沒少花時間,完全由着性子在胡搞,畫稿一大堆,廢稿也不少,稀奇古怪的碎碗破瓶子爛畫軸更是一大堆,完全是她那個不爭氣老公的翻版。
這些她不想多看,看了太生氣,轉頭又看向牆上的書法條幅,而寧子眯眯眼中透出開心的光芒,微笑道:“凜人寫給我的。”
美津枝瞄了一眼詩詞,並不關心內容,她是經營型的人才,和白馬宗正完全相反,對這些詩詞歌賦根本看不在眼裏,除非比較值錢能當成保值品才另說,但也明白女兒和準女婿相處的果真還不錯——知女莫若母,要不是女兒真喜歡,纔不會掛在畫室裏沒事就看看,早當廢紙處理了。
最多偷偷的處理,給千原凜人留個面子,反正不可能掛在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這世界上,沒人比她女兒更任性了,絕對會這麼做的——真是倒黴,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不着調的東西,心都快替她操碎了!
她無奈之下也徹底放了心,這女兒其實更像她老公,是個悠悠閒閒的胚子,真幹大事那是屁用不頂,那也就不必強求她管家之類的事了,反正準女婿一看就特別精明能幹,粘上毛比猴都精,喫不了虧,女兒只要籠絡好他的心,一輩子當個富貴閒人也挺好——也算互補了,好在當初就對他印象不錯,沒刁難他,不然就錯過了。
她伸手從腰間的束帶處拿出了一個薄薄的白信封,重重拍到了女兒手裏,嘆道:“這個你拿着,是自己留着還是給千原君,自己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