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躍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喜子聽了,微微嘆息着,說:“別這麼說,說了我倒傷心了。再過十年,我是個老太婆了,看你怎麼辦。”
謝湘安輕輕地說:“喜子,我好想抱你。”
“神經病,人家看了,會說這麼大的兒子還在媽媽面前撒嬌呢!”喜子笑道。
“我們下山吧,我想你了。”謝湘安說着就站起來。
喜子拉他坐下,說:“你就君君子子坐坐吧,別一天到晚只想着調皮!”
謝湘安坐下,又回到老話題了,說:“我看也有女性自己的原因。昨天我看到一條微博,好玩死了。有位美女說,這世上還有誰,可以讓我閉上眼睛,把手伸過去,安心地跟着他走?你看,自以爲純情得很,卻滿腦子不自信、不自尊,又想不勞而獲。有人評論說,你是想找一條導盲犬嗎?”
喜子聽得笑出了眼淚,說:“評論得真機智,世上的聰明人真多!總之,目前這世道,女人是最不好做的。你想想現在中國的作家們,筆下有一個美好的女人嗎?我看連古代作家都不如。中國古典文學中還有幾個美好的妓女呢,什麼李香君呀,杜十娘呀。如今也有作家寫三陪小姐的,看寫的都是什麼呀?”
“你專業裏的話,我就接不上了。”謝湘安指指山下河灘,“那裏長滿了芭茅,你說裏面會有蛇嗎?”
“那不是芭茅,那是蘆葦!《詩經》裏說的‘蒹葭蒼蒼,白露爲霜’,蒹葭,就是河洲上的蘆葦。”
喜子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片蘆葦。領了結婚證回來,孫離帶她去了河洲上的蘆葦蕩。孫離告訴她,這就是《詩經》裏的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