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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就没有指望沈意奴是那种听劝的人，希川也不讲话了，开始靠在马车软椅上休息。
“我知道。”沈意奴的声音像是延迟一样的传来。
希川睁开眼睛受惊的看过去，却见到沈意奴一双眼中全是猩红，他几乎以为沈意奴在哭，可眼中没有泪。
沈意奴怎么会不知道沈长生不开心，哪怕她同意他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今天她所作的一起都在无声的告诉他，只要她想，她有的是办法离开他。
譬如说，身上明明带了药的，却不吃。
他在抱她的时候就察觉了，她身上是有药瓶的。
所以他才害怕，他可以威胁沈长生，可以用所有人的命逼她就范，可是要是她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呢？
所有人都在劝他放下，连他都在劝自己。
以前他总会不自觉跟着，学着沈长生读佛书经文，上面写过爱恨嗔痴，怨憎会，求不得，彼时他嗤之以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