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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說那位燕州團練使趙仲是個不爭名利的謙謙君子,也因此在幾位宗室子當中,大臣們最終選擇了他來繼位,無非是覺得他好掌控,能利用,但沈硯今日一見,卻覺得他與傳聞大相徑庭。
大抵是長大了,與當年那個少年不一樣了。
沈硯最終疲倦地走去了偏殿,尋了個地方坐着,看宮女在裏頭扇着蒲扇熬藥,等熬完這鍋藥,他還要給帝王端去,伺候服下。
這些藥的用處已經不大了,帝王駕崩也不過是這兩天的事情。但偏偏上至御醫,下至宮女,每個人還要做足表面功夫,花着沒必要的心思。在這座皇城牢籠中,每個人都敷衍着做着沒必要的事,漠不關心地看着溺在籠子裏的人,他們早已見慣這些了,因爲他們自己也是這座籠子中的囚鳥。
沈硯實在是太累了,他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夢裏感覺像是有人爲他披上了什麼,一下冷意沒有那麼重了,額頭上像是一抹柔軟落了下來,轉瞬又消失,只剩他漸漸沉入夢境當中。
“太傅,太傅?”好像有人在喚他,又推了推他肩膀,舉止間帶着不耐煩的意味,他一下醒過來,只感覺腦袋好重。
“太傅,您該去侍疾了。”宮女指了指放在桌上,還冒着熱氣的藥湯,又重新回到藥爐前的小板凳坐下,拿起了蒲扇。
沈硯撐手站起來了,環顧四周,看見偏殿還和他睡着的時候一樣,只是他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板凳下掉落着一件披風。
那好像是……趙仲剛纔披着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