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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的氣灑在臉頰上,顧雲知微微別開了頭。
“雲知,”小六就叫道,“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對你好嗎?”
“好呀。”小六回答道,貼得離他更近了幾分,“今天我要銅板,你就給我銅板,我睡不着,你就陪我睡,可是,可是我還什麼都沒給你。”
小六的銅板從來都不是白拿的,拿了銅板就一定要做些什麼回報,於是這會兒小六又在細細想着,想着自己能拿什麼給顧雲知。
“你要,手指來嗎?”小六問道。
“不要。”顧雲知面色一僵,猛然挪開了手,除非小六藥癮犯了難受,否則他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
“那你要什麼?”小六問道,又探頭來好奇地看着他,“雲知客官什麼都不要,小六會不好意思的。”
“……那你睡覺吧,”顧雲知說道,“我想要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