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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禮一身莊重的禮服此時是他煩躁的來源。他使勁扯了扯脖子上的領結,也只是把它扯歪了而已。這層束縛依舊令他喘不過氣。
號角的餘韻使得他的狗頭以及尾巴還沒有變回去。他緩步走在漆黑的走廊內,路過玻璃櫥窗。月光下他轉過頭看着玻璃中映襯的自己。
一雙黑漆漆的幽深圓眼,裏面寫滿了難言的鬱結。而這雙擔憂族人的眼,和櫥窗後的大賽獎牌重迭了。有種隱祕的嘲諷意味。
大約在二十多年前,犬族的統領、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柯義去世後,剛出生不久的自己便成爲了唯一的繼承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因爲自己想要找到聖骨號角打碎精神枷鎖的主張,族中的保守派長老一直不認可自己。所謂的地位尊崇,都是空中樓閣。
他的財富都是他用他完美的犬之形態在人類社會中拼搏出來的。這是他努力不讓自己去多想的恥辱。當然,也正是因爲他財富獨立,那些對他有意見的長老也沒法說三道四,以及試圖控制他。
他被反對的原因其實也簡單:現在大部分犬族都是親人派。犬族理事會有七成以上的長老都是對人有着強烈愛意的狗狗。
雖然他愛着自己的族犬,但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幫蠢貨。難怪人類要說,狗是狗,邊牧是邊牧,這是兩種生物。他深以爲然,且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