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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世昌是个特别有家族观念的人，每年过年全家人从三十到大年初二必须聚在一起，所以范三、范六腊月二十九就回了范家老宅陪着老爷子。范九舍不得留牟雨书一个人在外宅，一直磨蹭到大年三十晚上吃年夜饭前才回了老宅子。
三十守岁，初一上午三兄弟一起外出拜年，下午一起去社团给小弟们派红包。
范九不知道往自己外宅打了多少遍电话，牟雨书那个小白脸就是不接。手机不接，打宅子里的电话让人去叫也不接。
宅子里的人哆哆嗦嗦握着话筒，小心翼翼回道：“九爷，牟先生呆在房间里没来。”
“他吃药了吗？”
“吃了！~我们看着他吃的。”
“那饭吶？”
“也吃了点。”
“吃了点是多少？”范九火蹭蹭提高声量，“得了得了，挂了。”
挂上电话，范九不耐烦的把耗子喊了过来，耗子是范家给九爷安排的小跟班，跟着九爷一起出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