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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籃球這玩意兒,心裏頭不能有半點雜念,一有雜念,方寸非亂不可。凌隊長和於英雄一走,他就開始犯臭,一連丟了幾個球,搞得全隊陣腳大亂,兵敗如山倒,終場的哨子一響,刑警隊的記分牌上,活活落下了二十來分。
“打的什麼球啊,臭大糞!”
“全賴徐五四那小子不開糊,他不回來也不至於這麼慘……”
徐五四可顧不上球迷們的大罵和球友們的埋怨了,匆匆穿上衣服跑到凌隊長的辦公室來。他當然沒有估計錯,於英雄果然只把審訊記錄拿給凌隊長看了,其他的,一句沒說。可惜事情也並不全像於英雄計算的那麼如意,這份他自以爲在邏輯上無懈可擊的旁證材料,根本用不着報到市局法制辦去“蹚平地”,在凌隊長這兒就翻了車。徐五四一進隊長辦公室的門,一看見於英雄那副哭喪的臉孔,就猜出了大概。
看見他進來,凌隊長從椅子上站起,拿起那幾頁審訊記錄,朝他抖了一下,又扔在桌子上,口氣十分不快:
“瞧你們審的這叫什麼案子,材料太不硬了,太不硬了!你們懂不懂,審訊記錄是正式的法律性文書,怎麼能搞得這麼模棱兩可呢?這輛摩托車的來歷,馬有利是怎麼告訴葛建元的,爲什麼不寫上?這是很重要的情節,材料上怎麼能毫無反映?”
於英雄一臉尷尬,畏畏縮縮地答不上話來。
徐五四也並不急着去辯白,他有意留出一點時間讓自己鎮定了一下,然後才從從容容地把準備好的話往出端。
“隊長,這可不是材料寫得不硬,是事實本身不硬。”